第(2/3)页 容颜俏丽的女人置若罔闻,一脸的寒霜似雪,胡髯汉子好像是习以为常,“妹子,别不开心,咱们以后别去搭理那个青龙会少主不就行了?咱们干咱们的活儿,是为了青龙会,又不是为了他。”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叹了口气,“二哥,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没听说首座要收他为干儿子,给他想要的任何资源,助他成为武道第一人吗?首座那人手段是如何了得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被他稍加指点,境界就一日千里。终有一天,青龙会是冯少保的,我们也会成为他棋子。” 胡髯汉子吐了一口吐沫,鄙夷道:“死阉人!死变态!” “二弟,掌嘴。”儒雅男子悠悠说道。 胡髯汉子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抚了一抚,算是受罚了,他笑道:“大哥,咱们这都走了半天了,该找个地方吃饭了吧?” 儒雅男子点点头,指了指前方楼层最高,装修奢华的酒楼,“中午不许喝酒,问过了官府后,找到那两个人,速战速决。” 樊城雅风楼,樊城最好的酒楼,也算是大魏西北最好的酒楼之一了。 店小二看四人装扮不凡,特别是看到最后面的女人,便更加殷勤起来,还未等店小二说话。儒雅男子抱拳道:“有劳店家给我们最安静的包厢。”说罢,他从腰带出摸出一颗金疙瘩,扔给小二,“做你们店里最好的饭菜,只喝上好的茶水,不喝酒。” 店小二接过金疙瘩,愣的两眼发直,低头哈腰连连应诺。 五楼的云流阁,平日无人进入,但掌柜的也吩咐小二们每天打扫一次,说是随时等着贵客上门。果然天下不负辛劳人,今天就实打实的来个四个贵客,看样子一定是那锦衣还乡的探亲人或是结伴而游的贵族子弟,那领头的一看,不用多想,一定就是毫阀出身,那身材修长的年轻人生的好生俊俏,自己的闺女若是在,花痴病肯定又要犯了吧?那胡髯汉子倒像是保镖之类人物,不过腰间的玉佩看着就价值不菲,应该是那领军打仗的威武猛将,特别是那不言不语,身段极佳,有些冰冷的女子,虽说冷淡是冷淡了点,可是再冷淡,有那张脸和那身段,也比咱家那个心宽体胖的母老虎强啊! 他当即决定,今晚就不回家了,每天夜晚都被折腾的受不了,搞得天天萎靡不振。今晚就将美人儿藏在心中,勉强用手解决一次吧。 “掌柜的?想啥呢?掌柜的?…”店小二望着一手撑着下巴,匍在柜台,眼神迷离的掌柜。 叫了半天功夫,掌柜的才蓦然惊醒,差一点一个不注意就将下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柜台上,他怒气冲冲道:“喊什么喊什么,叫魂呢?!” 店小二瞬间紧张起来,似乎立马就要下跪磕头了,掌柜的走了出来,在小二身前说道:“把毛巾给我,这座客人我得亲自伺候。” 如果掌柜的知道四人的真是身份,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如果知道那领头的男人喜欢一拳穿胸杀人,知道那胡髯汉子喜欢双手拍头杀人,知道那俊俏年轻人喜好五指成抓掏人心脏杀人,知道那美人喜好割人脖颈看人流血致死杀人的话,不知道今夜他还能不能用手解决了。 四人在茶室落座,开始说起正事。 儒雅男子说道:“我们的命都是首座的,所以首座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以后不许说三道四,就是以后青龙会是冯少保做主,咱们也要听命于他。” 胡髯汉子怒道:“以这个变态的好色秉性,咱们妹子在青龙会只怕是凶多吉少。” 儒雅男子摆了摆手,“以后在别人面前别这么称呼,免得被人吹耳边风。”他看了一眼女子,说道:“四妹,以后还是尽量把脸遮挡一下吧,出外行走,也免得惹麻烦。”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一人倒去一杯茶水,缓缓问道:“大哥,那吴修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不一并杀了。” 儒雅男子掏出前几天就送到他手上的谍报,“吴修,樊城人,魏军黑甲营伍长。谍报上只有这几个字,下午问过了当地官府后,如果是在城内,今晚咱们就动手,如果是别处,咱们今晚也要出发。我们的命令是只杀女人不杀吴修,那我们刘照做。” 胡髯汉子不解道:“不就是杀个女人嘛?那么急干嘛,等着回去看那个死变态啊?” 儒雅男子摇摇头,沉沉道:“咱们的家仇,有线索了。” 胡髯汉子一个不稳,差点将杯子掉了下来,他放下杯子咬牙切齿道:“大哥你为什么不早说!” 儒雅男子叹了口气,“如果我早说了,你们还能不能专心跟着我走这么远的路,只为了来杀了一个女人?” 女子终于说话了,“大哥,你放心,这个事情办完后咱们再回去。” 她眼里泛着刀锋剑刃一般的寒光,问道:“大哥好像还有点担心?” 儒雅男子点点头,皱眉说道:“虽然谍报上说那个鬼修已经离开了,但是这个吴修只是开穴的境界,为什么还敢一个人留着那个女人?他难道不怕死吗?还是有所依仗?” 他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城外连绵不绝的群山,低声说道:“此地偏安西北一隅,往西往北都是那十万大山,外围住着山民,他们术法诡异,听说可以控制群兽,我就怕吴修以本地人的方便关系躲进那些寨子和部落里,不好下手。”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放下茶壶,“所以说我们需要赶紧找到他,速战速决!” 不多时,店小二缓缓上菜。 四人也就开始吃饭。 吃完了饭,儒雅男子一个人去往官府调查吴修的确切住址,其余人便在云流阁等着,掌柜的进来过几次,说是要添水添茶,胡髯汉子和身材修长的年轻人都没说什么,任由他进进出出,不过女人却是主动开始和掌柜的攀谈,这让掌柜的受宠若惊,女人问道:“掌柜的今年多大了?成家了吗?” 展柜低头偷偷瞄了一眼在他眼中算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恭敬回道:“回姑娘的话,小人今年四十三了,早已成家。” 女人对着掌柜笑了笑,仿佛把掌柜的心都暖化了。 于是掌柜的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女人的脸,没成想女人也在迎合的看着他,这让他更加大胆和兴奋,那是张前一刻还冷若冰霜,这一刻便要倾城倾国的脸,然后他继续看向那绰约多姿的身段,仿佛是要把衣服都给看穿看透了才肯罢休,还有那双玲珑纤美让人沉醉的脚,此刻的他,他宁愿,不,他可以心甘情愿的被这双脚踩死。 女人喃喃说道:“那你的家人该伤心了。” 然后,他就死了。 死的无声无息。 一条缠绕在女人纤细手指上的链条的顶端,是一把小巧别致的刀,它比女人的手指都要细小几分,它很快,快到连男人脖子处喷洒的鲜血都没有沾染半分。 掌柜的倒了下去,几乎连惊恐和不可思议的表情都没有浮现出来便倒了下去。 没人说话,似乎一切就是这么寻常。 不到一个时辰,儒雅男子便回到了云流阁,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和喷洒在食物残骸上的斑斑血迹,瞪了一眼女人,也仅仅是瞪了一眼而已。 儒雅男子说道:“西北的天水围,距离此地一百里,现在就出发。” 四人下楼,快到门口之际儒雅男子甩了一个金锭到柜台,不偏不倚的就落在算盘旁边。 …… …… 今天是吴修父母坟冢完工的日子,吃完了中午饭,吴修便提着满满一箩筐的纸钱供果等物前去上坟。其实对于父母,他的印象是极少的,吴修也不清楚是他五六岁还是六七岁或者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双双而亡,至于死因可能是老人说起的三年天灾,或者是得了不治之症,如今村里的老一辈人只剩下刘三千他爹了,刘三千他爹也说不清楚,便无从具体考证。 至少吴修还活着,有后人给先人上坟扫墓,便是件天大的幸事。 两座坟冢,并排而立,位置是陈四风找的先生通过罗盘定位选择出来的,说是风水极佳,吴修不懂也不信,就全由陈四风张罗。没有尸身,只是两座衣冠冢,吴修点燃贡香,烧起纸钱,摆上供果,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炉中香火后人心,吴修希望能得到父母在天之灵的庇护,也希冀着以后的每年清明他都能回来上坟,每年的上元节,也都能够回到家乡在父母的坟冢前点燃一盏明灯。 房子依旧在盖,由陈四风主导,吴修便也懒得过问,在别人眼中,他每天就像留守青年一样无所事事,实则早晚时分,是他稳固境界和摸索合脉的时间,也是忙的很。夜晚,吴修和陈四风一家人包括刘三千都在河边的大树下乘凉,期间说到刘三千的婚事,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给刘三千说的嚎啕大哭,他说,家里的钱都充当了彩礼了,还说以后娶进了门,天天让她跪搓衣板。话虽如此,吴修却能从刘三千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其实是极其在乎对方的。 天水围读书识字的人不多,刘家却是特例。从刘家最早的祖辈开始,家里男丁必须要读书识字,就算是身处农村乡下,读书识字没用也要这么做,所以吴修问刘三千的以后的打算,他说自己女人娘家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去瑶台镇的学塾做那教书育人的先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