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三十年了,他还是从未走出大雪的东都长街。 “至少我握着你的手一直很暖。” 很像当年的馒头。 …… …… 剑兮突然回过神来,谢温良和许南禅已经收拾好了路上的行囊。 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剑老红了眼眶。 他轻声哽咽了一句:“姜云深,你这丫头误我三十年。” 情至深处,唯一痛字。 原来,他身边曾经也有一个她。 于是乎,天下便没有规矩。 在那座金陵城里,失去了她,他折了剑道。 他以为三十年很痛,不曾想谢温良一句无心话告诉他:那还不够痛。 死在那个雨夜的,不只是皇室长公主姜云深,还是那个人间无敌的剑兮。 只剩剑心已折的剑老。 “那老爷子,我们走了。”许南禅已推门,回首望向剑老。 谢温良突然转身,直接跪下,磕下三个头。 话语中有些哭腔:“明年桃花开时,我给您带上三壶好酒。” 剑老不说话,只看着他们。 缓缓才回应:“嗯,去吧。” 说着便转身,不去看谢温良和许南禅的离去。 仿佛一切都很自然。 剑老只是走上小楼的竹梯,慢慢坐下,像一具尘封多年的石雕。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峥嵘,咱当真走一个?”剑兮沉声说:“醉赊四万八千剑,人间岂有下凡仙?” “原来没有她的江湖,对我来说,只是江湖。人间当真无趣。” …… …… 谢温良永远也不想到在他们之后,师傅也走出了小楼。 背着一柄断剑。 他们南下去东都,他北上去那座金陵。 陌路,南辕北辙。 剑兮面色深沉,此行四百一十二里,一步一叩首。 他要跪着去拜当年剑宗。 原来他一直都是当年那个少年。 尘尽光生。 这一次,谁拦路,谁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