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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蒜停下脚步，拉着不知就里的刘如仙，满脸控诉，“你们可算是来了，再慢一步，只怕我们婆媳都要被这家伙给打死了。”

    “这个该死的，”石蒜指着蹲着的车大牛，“趁着日杂日化区没有客人，只得如仙一个在里面，就去非礼她，以为她傻就不懂得吭声，没想到她会喊出来。事情败露，他想走，我不让他走，他就要打人，自己没站稳摔倒磕了牙，还赖我。”

    待石蒜说完才小声分辨，“我不是自己没站稳摔倒，是她踢的。”

    他挽起裤腿，露出干瘦的一截腿，挨了一脚的膝盖处看起来却是十分正常。

    两个民警表情瞬时严肃，大步追进去，“站住！说伱呢，对，站住，蹲下，双手抱头。”

    剩下的话就此卡在喉咙，刘如仙满脸大写的懵。

    车大牛不服，缺了门牙的嘴巴开合，“你倒是有脸说，打得我牙都掉了，到底谁打死谁？”

    民警没进门就看到大喊大叫拖着儿媳到处乱跑的吕芬芳，以及追在后面满嘴血的瘦小男人。

    “打死你个……”

    派出所距离这里不到一千米，他们来的很快。

    牛秋海脸上露出丝恍然，和两位还算熟悉的民警打过招呼，让到了一旁。

    石蒜并不理他，“警察叔叔，他牙是打我的时候不小心绊倒磕掉的，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婆，可做不出那样凶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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